踔厉奋发 芙蓉国里尽朝晖
图①:湘阴县横岭湖省级自然保护区百鸟翔集。
郭雨滴摄(人民视觉)
图②:中国出口墨西哥的轻轨列车在中车株洲电力机车有限公司下线。
中车株机供图
图③:道县原地正禾农场水稻种植基地早稻喜获丰收。
蒋克青摄(人民视觉)
图④:花垣县双龙镇十八洞村新貌。
陈 昊摄(人民视觉)
创新求变 产业崛起
本报记者 孙 超
位于长沙县的南昌至长沙1000千伏特高压潇湘变电站,一组组特高压变压器犹如楼房耸立。
“要把1000千伏的电压降低为可供短距离传输的常规电压,离不开这些几百吨的大家伙。”指着眼前的变压器,运维工程师杨洋颇为自豪,“这是特高压的心脏,也是我们湖南衡阳自主生产的设备。”
在特变电工衡阳变压器有限公司的5G智慧工厂,生产流程全由智慧“大脑”精确掌控,工程师通过VR设备实时监控。“特高压交直流输电、大型水电、火电、核电主机等输变电领域的核心技术,都牢牢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中。”公司总经理种衍民说。
近些年建设的国家重大工程,只要与“输变电”有关,就会看到“衡阳制造”的身影。我国建成投运的特高压线路28条,衡变公司参与25条。在超高压变压器领域,衡阳创造了36项世界第一、104项全国第一。
衡阳将新型能源及电力装备产业链作为主导产业,明晰了“强链、补链、延链”发展路径。持续优化营商环境,出台企业“赋码”保护机制等政策,访企公务活动一事一授权;实施“人才雁阵”计划,开展市校企合作“博士行动”,推动产业链高水平人才加速集聚。
截至目前,衡阳输变电产业上中下游共有规模企业近50家,2021年实现产值达260亿元。以衡阳为核心的湖南省输变电产业集群,在国内居于领先地位。
十年间,衡阳输变电产业的崛起,也是湖南省战略性新兴产业崛起的缩影。“十三五”期间,湖南战略性新兴产业年均增速9.9%。2021年,湖南高新技术企业数量突破1万家大关,国家级制造业单项冠军企业26家,一批千亿企业、世界级装备制造企业、行业骨干企业迅速成长。
党建引领 乡村兴旺
本报记者 申智林
屋舍俨然,田畴规整,庄稼遍四野,蔬菜满大棚,宽阔的柏油马路连通各村组。这里是湖南省醴陵市李畋镇新树村。
“前年马路两侧各拓宽1米,去年完成‘白改黑’,路好车快,人更舒心。”新树村党总支书记施海祥说,这就好比打通了致富“经脉”。
“我们夫妻两个,现在忙活一年,能挣五六万元。”村民黎申强说。
新树村前些年可不是这样。村集体经济近乎为零,矛盾纠纷丛生,是株洲市有名的“后进村”,曾8年换了6个“带头人”。
整顿软弱涣散基层党组织,株洲市选优配强“领头雁”,提升组织凝聚力,“一村一策”督促整改。 2017年,返乡创业大学生施海祥被推选担任新树村党总支委员,2021年又当选党总支书记。利用后盾单位支援薄弱村的发展资金,他首先着手提升新树村对外交通的便利性。
“书记联系支委,支委联系党员,党员联系群众,入党积极分子也发挥凝聚作用。”施海祥说,曾经人心涣散的新树村,工作有了突破口,“3个月完成路面拓宽,53天铺完沥青。”
在施海祥的引领和带动下,一批技术骨干和致富带头人踊跃加入党组织,带领群众一起致富。种了20年蔬菜的朱远清入党后,主动为村民提供技术指导。
新树村还成立农业合作社,把村民聚拢起来谋发展。2021年,村集体经济入股分红15万元、入社农户户均分红增收近3000元。
党建强起来,乡村大变样。截至2021年底,株洲市1156个涉农村(社区)集体经济经营性收入总额约1.2亿元,经营性收入5万元以下的“薄弱村”减少217个,“空壳村”实现全部清零。
教育扶贫 拔除穷根
本报记者 王云娜
“灯光太暗,摆台有点凌乱,请小伙伴们调一调。”直播间里,24岁的吴彩红自信大方,与前些年的样子判若两人。
吴彩红的家乡,在湖南省益阳市安化县仙溪镇仙中村。在成为孤儿的人生至暗时刻,她赶上了精准扶贫的好政策,被列为建档立卡贫困户。
“了解到读中职学校可以免学费,我放下思想包袱,打定主意读书。”2014年9月,吴彩红进入长沙财经学校。“除了免学费,我还获得了每年2000元的助学金、每年3000元的‘雨露计划’助学补助,以及每月700元的孤儿补助。”
2017年夏天,吴彩红又顺利考取湖南大众传媒职业技术学院。“除了继续享受‘雨露计划’助学补助,我拿到了学校发放的助学金,有了勤工助学岗位,还得到了一家公益基金会的资助。”
“多亏了教育扶贫,让我有书读、有学上,一步步爬出命运的泥淖。”大学期间,吴彩红积极上进,性格比过去开朗许多,还申请加入了党组织。
教育扶贫,改写人生。近年来,湖南不断健全学生资助政策体系,保障贫困学子全面发展、成长成才。湖南在实施中职免学费政策的同时,对接受中高职教育的贫困户、脱贫户、监测户子女给予“雨露计划”助学补助,2015年以来惠及148.33万人次。
“我们构建了精准招生、精准资助、精准帮扶就业等‘一条龙’培养模式,通过扶智‘造血’拔穷根。”湖南省教育厅厅长夏智伦说,截至7月10日,全省2022届原建档立卡贫困家庭毕业生32316人去向落实率达73.17%。
生态修复 激活文旅
本报记者 申智林
烈日下,游客顺着高差近40米的亲水滑道直冲而下,欢呼声起,水花飞扬……位于长沙大王山片区的湘江欢乐城,成为火热夏天里人们的最爱。
“为了防控疫情,保证游玩体验,必须限流。”湘江集团华年文旅公司董事长周颖说。
“十年前这里可没几个人愿来。”在附近的坪塘街道住了将近50年,居民谢媛深有体会。
因为石灰岩资源丰富,自上世纪50年代起,大王山片区集聚了数十家建材、化工企业。2009年起,企业陆续关停并转。遗留下的尾矿渣和一个长440米、宽350米、深100米的巨型矿坑,对湘江生态环境及长沙城区居民用水安全造成巨大威胁。
2014年,长沙市推动大王山片区改造。“通过绿色修复,结合山水洲自然特色,发展文化旅游产业,实现生态效益、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兼得。”湘江集团湘新投公司副总经理廖文斌说。
崖壁加固,矿坑四周陡峭的石崖有了搭建建筑物的基础;缓坡平台种植水杉、刚竹,覆上吉祥草、鸢尾、薜荔等,形成错落有致的立体生态;矿坑底部改善土壤结构、调节土壤酸碱度,搭建生态浮岛形成水生态循环;矿坑周边经过综合治理,变身为周边居民日常休闲的公园。
大王山片区的嬗变,是湖南加快构建和谐长江、优美长江的一个缩影。2019年到2020年,湖南省制定“一矿一策”实施方案,全面完成长江干流及湘江两岸10公里范围内545座废弃露天矿山、1911公顷修复任务。
清水入湘、清水出湘,一道美丽的“清水长廊”已在长江干流湖南段和湘江两岸形成。今年上半年,湖南国考省考断面水质优良率达97.4%。
科技支撑 绿色转型
本报记者 王云娜
盛夏洞庭湖,芦苇拔节生长,成排连片在风中摇曳。
“这可是种菇的好原料咧!”沅江市芦苇产业转型管理办公室科研人员石跃龙说。
沅江市地处南洞庭湖腹地,拥有45万亩优质高产苇田,年产量30多万吨。2018年起,制浆产能全面退出沅江,芦苇变得“一文不值”。
石跃龙说,废弃芦苇长期浸泡后,会导致局部水域氮、磷和其他化合物指标严重超标,影响鱼虾生长,“冬天芦苇干枯,一旦失火危害也极大。”
芦苇产业何去何从?想起小时候在芦苇荡里采蘑菇的场景,石跃龙大胆提出:驯化野生蘑菇,人工培育芦菇。
在湖南省食用菌研究所的支持下,石跃龙甄选出胶状鳞伞菌、春生田头菇和大球盖菇3个品种,用时近两年攻克菌种培育、芦苇发酵等技术难关。
种芦菇赚头如何?石跃龙算了笔账:从收割、运输到发酵,一吨芦苇成本300多元,经芦菇转化吸收后产值达到5000元左右,亩产值达7.5万元。
以芦菇驯化为基础,沅江市与省内科研院所加大合作力度,为芦菇培育、保鲜、深加工等产业链各环节提供科技支撑。
今年上半年,沅江市芦菇种植面积达到1000多亩,消耗芦苇约1万吨。接下来,沅江市将借助冷链物流销售鲜食芦菇,进一步扩大芦菇种植面积。
近年来,湖南着力加强农业科技创新,因地制宜培育壮大特色优势产业,推动农业绿色转型和高质量发展。2021年,湖南农林牧渔业总产值7662.4亿元、农业产值3532.9亿元,分别是2012年的1.56倍、1.33倍。